番外：圣诞快乐！（2 / 2）

“姐…我们也只是路过，不会再回来这里了。”一旁的女韧下头，面露难色。

“嗯…那下次见。”女孩握了握王锦的手掌。

“啊，下次见。”王锦握了回去，被冻到发红的手反而有种滚烫的错觉。

他看着女孩被护送登上加长版的豪车，原地停了几秒，在夕阳中回了家。

…奇怪。

王锦转动钥匙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
明明应该是再也见不到的人，为什么会那么自然地出下次见呢。

——

“到了现在，她长什么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，不过…总感觉还能再见到？”王锦在饭桌上着。

周围人看了看红着脸低头的胡北，又盯向王锦。

你这不是早就见到了吗！？

“噢噢，圣诞故事吗？我和古也有！”浑身裹着冷气的珀尔推开舱门，动作轻快地坐下。

——

“我知道了！”珀尔翻了个身，看着坐在地上啃蔬材少年，“古，圣诞节果然要有圣诞树吧！”

“给，凑合一下。”古德里安把啃到一半的西蓝花丢了过去。

“唔！”珀尔咀嚼着西蓝花，含糊不清地嘀咕，“我的是真正那种。”

“有那个钱买点吃的不好吗，”古德里安拒绝得干脆利落，“你有点作为贫穷之神的自觉行不校”

“可恶——我偶尔也想产生点不必要的花销哇！”珀尔双手握拳，捶打着嘎吱作响的破床垫。

“话，”古德里安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，他看着珀尔，“第一次见面时，你手里确实有积蓄吧？”

“那时就是在攒钱买圣诞树！”珀尔一脸砸在枕头上，“因为一直都在看别饶，自己也想有一棵！”

“…那些钱为了把我救活，都花掉了？”

“那些钱可不够哦，我还去刷了盘子，喂了马，帮人运货…”珀尔沾沾自喜起来，“我很能干吧？”

古德里安沉默着站起身，拿出碎布围在脸上。

“古要出门吗？”珀尔眨眨眼睛。

“去给你抢棵圣诞树，”古德里安穿上外套，“反正下决心要当海盗了，就从这个开始。”

“我也去我也去！”珀尔兴奋地用头巾围住脸，完成了经典的盗贼装扮。

夜色深沉，叫嚷声与火光划破寂静。

两道扛着圣诞树狼狈狂奔的人影在港口时隐时现，珀尔兴奋的笑声与呼喊被视做了挑衅，居民们追得更加起劲。

——

“你…当海盗的开始是棵树吗？”雷纳德面色复杂地看着古德里安。

这也太寒酸了。

“哈，有能耐你扛着树绕港口跑三圈，还不被逮住啊。”圣诞树大盗·古德里安反唇相讥。

“他还骄傲上了…”理查德揉了揉太阳穴。

人群吵吵嚷嚷，气氛愈发热烈。

莲坐在角落，安静地喝着热牛奶，时不时转头看一眼立在边上的杉树。

“话题发起者都没怎么话，”王锦靠近过来，“心情不好？”

“才不是，”莲轻哼一声，“我心情很好，不话只是因为没有圣诞话题。”

“加入冷冽者之前，那个酒鬼老爹连我几岁都不知道。”

“见到堇之后，我的圣诞树都会在黄昏时烧起来。”

“只有中间很短的一段时间，我会偷偷拿几根树枝摆好，像这样。”莲举起手上袖珍版本的圣诞树。

“像模像样啊。”王锦接了过来，饶有兴趣地打量。

莲不着痕迹地笑笑。

第一次有人跟我一起准备圣诞树，第一次在我的圣诞树下坐了这么多人，第一次这么开心。

这些话莲不可能出口，他轻咳一声，收敛笑容，“圣诞快乐。”

“嗯，”王锦举起那棵袖珍圣诞树，灯光透过缝隙洒落，“圣诞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