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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一十二章 扒骨抽筋、各种算计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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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如此,你这小家伙,便好生在此魔窟中待着便是。那狼崽子不是让你来抽取老夫的龙筋么?

嗟!取去便是。反正你若是不下手,自然还有其他人下手。此等功劳与其被旁人取去了,不如就交予你。”

余列心神微怔,没有想到龙船道师竟然如此的通情达理,其不仅没有呵斥他背弃道宫、首鼠两端,还主动就要配合抽筋。

饶是余列在心间想过数种可能,以及预备了几种应付劝说龙船的话,一时间也是猝不及防。

发怔片刻,余列当即在脑海中念道:“多谢,道师成全!”

龙船的大笑声继续响起:

“休要废话,快快动手,随意施展!

你我二人虽然是神识相谈,但时间也过去了数息,再耽搁,那狼崽子可就要拿你是问了”

龙船道师所言有理,余列当即不再犹豫,他操控着鸟箓,狠狠的就朝着对方的脖颈处啄下去。

并且他所对准的位置,还恰恰是龙船道师脖颈上的逆鳞,从此逆鳞出发,最是能够直接深入蛟龙内里,方便挖出龙筋,好让龙船少受点痛苦。

不过余列这一举动,落在了旁人的眼中,却是不一样了。

那木狼子瞧着,目光微亮:“逆鳞可是蛟龙身上的要害,触之都能令蛟龙大怒。这小家伙,抽个龙筋还选择了从逆鳞入手,看来当真是不怕得罪了潜宫,颇是上道啊。”

吼!

一阵巨大的惨叫声,在铜柱上响起。

龙船将锁链挣脱得咯吱咯吱响,连整根铜柱也是被扯得晃动,它狰狞咆哮,焦黑的龙须上竖起,散发出了残暴的杀机。

余列被杀机笼罩,还以为龙船是在配合自己演戏,好让木狼子看不出两人的关系。

他埋着头,猛地一下,彻底的掀开了龙船脖颈上的逆鳞。

结果刚才还大气慷慨、敦厚持重的龙船,顿时就骂娘起来。

它的神识在余列的脑海中炸响:“尻!你娘的,老夫让你动手,也没让你拔了老夫的逆鳞啊!”

“娘呀!痛痛痛!痛死老子了。”

这一情况,让余列有些发懵,刚才可是龙船让他随意施展的,并没有交待过不能动逆鳞。

而逆鳞在龙船的脖颈上最是显眼,且此物虽然重要,但也只是命门。

龙船连命根子龙筋都让抽了,拔个逆鳞罢了,为何反应更大?

余列开始有些迟疑,不知该不该继续动手,免得再动手,又触怒到了什么,导致龙船气得反悔,然后捏死他。

结果龙船道师在惨叫过后,又骂娘道:

“你他娘的还愣着作甚,拔都拔了,还不动作利索点,真想痛死老子啊!

啊啊、娘耶!”

余列连忙回过神,心间松口气,操控着鸟喙狠狠的啄开龙船的血肉。

因为龙船形体过于庞大,余列此时化身鹰隼,显得就只如苍蝇蚊子般大小,仓促之间无法寻见所谓的龙筋,他干脆将鸟箓身子往龙船的血肉中钻去。

嗤嗤、余列钻在龙船的血肉之下,寻觅起那龙筋。

这让龙船口中的惨叫更甚,它将铜柱都扯得晃动不已,似要崩塌,亏得一抹白光从铜柱顶上落下,才将铜柱死死的定住。

滋滋,铜柱的烈焰也腾起,继续将龙船炮烙得皮开肉绽。

此等凄惨可怖的一幕落在了桂叶落等人的眼中,让众人脸色微白,心惊不已:

“蛟龙者,五品生灵,纵然垂死,威势也是骇人。”

“那余兄当真是好胆色,只附体一符箓,就真敢扒龙骨、抽龙筋,还钻入其血肉中动手!”

木狼子瞧着余列扒骨抽筋的举动,眼神也是越发的满意:“此子果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。”

此獠在心间暗道:“嘿、有此一遭,他就算是不想和潜州道宫翻脸,也是不得不翻了。

到时候真要是万一,不得不将这老泥鳅给放出去,它被抽筋一事,属于是潜宫弟子害潜宫道师,此间关系也足够司部和潜宫拉扯,反正我是不用负责的。”

另一边,余列继续在龙船道师的脊背中游走,他虽然翻阅过众多道书,听过不少龙筋的传闻,但是并不知道龙筋具体长什么模样。

忽然,他寻觅见了一根粗壮的筋络,其有铜柱上的锁链一般粗细,且金灿灿的,看起来好个不俗。

余列将鸟喙靠上去,夹住了这筋络,打算先揪出一个头,拔出去让木狼子瞅瞅看,此物是不是所谓的龙筋。

结果那龙船的声音又在他的脑海中响起:“臭小子,找到了就赶紧抽出去交差,老子着实是快要耐不住了。痛煞我也!”

龙船道师催促着,似乎对这龙筋没有半点不舍之意。

余列心间略微疑惑,但也懒得想太多,他当即驱动着鸟箓狠狠一啄。

嗡嗡,一股法力就从鸟箓上释放而出,让操控鸟箓的余列都骇然。他就像甩鞭子一般,将龙筋狠狠一震动,然后嗤啦一声。

余列扯着龙筋,从龙船的逆鳞处跳出,飞了起来。

吼!哧溜。

龙船绝望的嘶吼着,它背部裂开了好长的伤口,全身不由自主的死死蜷缩,丝毫不避铜柱的高温了,凄惨可怜。

余列拔出龙筋后,木狼子当即身子一闪。

此獠接过鸟箓,用手捋着,施法将龙筋迅速变小封禁,并口中赞道:

“好一条大筋,做鞭做弦,都是大用;为琴为弓,具是上佳!此等蛟龙之筋,本道也从未亲眼见过,今日算是长见识了。”

余列在木狼子言语间,则是阴神一闪,瞬息就回了自己的肉身。

他当即拱手呼喝:

“恭喜道长,喜得龙筋!”

其他道吏瞧见,也是从惊骇中回过神,连忙齐声呼喝:“恭喜道长,喜得龙筋!!!”

一片热烈和欢喜中,只有龙船像是被煮烂了的泥鳅般,软趴趴缠在铜柱上,浑身糜烂,散发出腥气、炙烤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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